广西的秘密

2024-12-22 18:03:22 财经资讯 誉梓

广西的秘密

11月5日,首届全国学生(青年)运动会在南宁开幕。 此文旨在讲述一个颠覆你印象的广西。 世声喧哗,隐在边缘... 左江花山岩壁画 文|罗17 先讲个小故事。 公元1969年的冬天,广西西林县驮娘江边。江风瑟瑟,山影幢幢。 朦胧的夜色里,筑路的民工挖出来一个铜棺。大家战战兢兢撬开棺盖,凝神良久,有胆大的伸手摸出个东西来,搓掉泥巴一看,哗,竟然是珠宝!正赶上工地电影散场,大家一哄而上,见者有份,能拿走的物品全被抢光,独剩一副铜棺被扔在那里。 当地人迷信,挖铜棺和拿走墓葬品的人,后来还有什么故事,不得而知。只是三年之后的1972年春天,县里电站的水轮机轴瓦坏了,一时找不到加工的铜料,于是这副空棺也被“废物利用”,融铸成电站水轮机的新轴瓦。 看到这里的人,是不是心里疼的哇哇叫了,那是出土文物啊! 别急,事情还没完,就在空棺融铸后的同年7月,在距铜棺出土地点20多米远的地方,修建晒谷场的民工,又挖出四面套叠在一起的铜鼓,以及存放于铜鼓中的人骨、铜马、铜骑士俑、珠宝、玉器等400余件。 事情越来越大,官方和考古界这才终于被惊动。 讲古 据传先秦时期,在云南、贵州和广西一带,一直活跃着一个神秘古国——句町国。在滇王国、夜郎国势力日渐衰落后,句町成为西南地区最强大的方国,还曾协助汉王朝平定周边地区的叛乱,但是由于缺乏相应的文字记载,其都城一直无法考证。 广西西林,与云南和贵州交界,县城距两省不过几十公里。其象征王者的铜鼓出土,验证了这里就曾是句町国都城的所在。作为祭祀、赏赐、进贡的重器,铜鼓一直是广西民族文化的重要象征。只是那副铜棺,可惜了。 句町国既然把“宇宙中心”设于西林,说明在西南地区的大片丛林中,这块地方的地形、地势及交通条件,必是古代政治、军事中心的不二之选。 西林隶属于广西百色市,东距市区约200公里。由西林带出百色,这里是右江革命根据地所在,当年邓小平、张云逸、韦拔群等,就曾在此发动武装起义;此前的民国九年,白崇禧、黄绍竑、夏威等军校兵,也曾被陆荣廷兵困于此。 民国之前,百色市一直是桂西北的中心:它四面环山,右江从旁流过,水路可以直达南宁、梧州和广州;陆路北经汪甸、逻里,越过红水可达贵州的安顺府;西由禄丰、剥隘可通云南省境内的广南府。 在古代,百色绝对称得上是山中天国,人间乐土。 古人据险为隘、择谷而居,百色只是广西崇山峻岭的一部分。 广西境内山峦叠起:桂北一带横亘着五岭山脉,桂中一带有大苗山、大瑶山,桂西南有十万大山,这些地方蛮烟瘴雨,外人望而生畏,知之甚少,当地人则视为日常,苦中有乐。 相传最早的广西人,是蚩尤族人的后裔。蚩尤与黄帝争战,虽勇武有余,却不敌于黄帝谋术,蚩尤族人被迫逃离中原,从今天的江苏湖北,被黄帝一路追杀,直逼进川、滇、黔、桂的深山密林,因此,即便到了今天,川云桂黔的语言都是相通的。 蚩尤族人原来散布于广西全境,秦征服岭南后,不断被东部汉人往深山挤压,形成聚居于这片广袤山区的、壮瑶苗侗等少数民族。以百色区域为例,目前聚集有苗族、瑶族、彝族、仡佬族、壮族等300万人,占整个百色市人口的85%。 古代择城以险要为重,现在的高山大岭,则成为经济发展的极大阻碍。 以国家级贫困县都安为例,那里是“九分石头一分土”,农民只能在石头缝里种玉米,种山葡萄,碰到天旱,颗粒无收是常事;政府引导养殖山羊,可以在悬崖上乱跑,可山羊的唾液分泌,又使被吃过的草很难生长。碰到水灾等自然灾害,农民报上来的损失是死了多少头猪,坏了多少瓦片,城里人觉得好笑,诸不知这就是农民的全部。 天峨云上桐花 桂林,广西的封面 因为山深林密,外人望而却步,也给广西留下了大片原始的、没有任何污染的自然风光。 你以为广西就是“桂林山水”?不,桂林,仅仅只是广西的一个封面而已。 上大学时,曾跟几个靖西的同学偷渡去越南,说明一下,靖西是中越边境线上的一个小城。爬上一个山坳,突见眼前一湖绿水,那真是明净如镜啊,整个世界都安静地倒影在水中。 走过湖边,小鱼在湖底的水草中钻来钻去;不远的湖面上,白鹜起起落落,鸟鸣声声;湖的尽头,是从水底长出来的奇山异石,茂林修竹……那种静谧安详和美丽,除了“神仙化境”,找不到任何别的词语形容。 多年之后,我早已经忘了那湖的名字,但是那幅景象却打在了心里,并在二十多年后,成为我的小说《上国下国》里的仙湖“啃月泉”。 像这样的风光,广西比比皆是。 前年在河池南丹,原计划是去看一个废弃的石头城,不小心走错道,爬到一堆山石上寻找方向,却突然发现十几米的山崖底下,一截地下河从岩洞里轰然钻出来,在地面流过二十多米,又轰鸣着隐入岩缝之中;而岩石上方的台地上,则鲜花盛开,百鸟欢唱。 开车走在桂西北山区,处处都是景致,处处都是桂林。就在我的家乡,距离桂林不远的永福百寿镇,有一条水中长年开满花朵的河流;河水旁边,穿过一个古老的岩洞,绵延着一条十几公里的古道——那里的每一块石板,每一片草坪,每一颗雨滴,都仍然保持着最纯净原始的姿态…… 你以为漓江已经很美,诸不知左江流域数公里的悬崖峭壁上,一组组共1900多个赫红色的人物、动物、器物画像,至今都尚未被人类破译。 你以为桂林的七星岩已经别有洞天,诸不知灌阳人民,几十年一直在洞窟里酿酒藏酒歌舞。 广西的乐业,有二十多个深达数百米的“天坑群”,坑口终年云雾缭绕,洞穴探险队都不敢轻易深入,看多了科幻小说,你不得不怀疑,坑底下或许还隐藏着其他物种或文明。 而像这样的天坑、竖井、溶洞和落水洞,广西还有很多。距桂林市区几十公里的全州三江,有一个叫黄瓜冲的无底天坑,在上个世纪60年代,曾有70多人被活活推入。50年后探险队深入其中,发现脚下一米多的土层,全是森森白骨。 湖北神农架的高山杜鹃闻名遐尔,诸不知广西的猫儿山、元宝山、金秀县,每年四月,那里的杜鹃花开得同样的热烈。即使是永福的茅江两岸,也成片成片地被杜鹃簇拥,以前我们都称杜鹃为映山红,不仅是映山,还把整条江都映成流动的红色。 赵州桥、泸定桥闻名全国,但是广西的三江程阳风雨桥,却鲜少人知道;诸不知这座桥跟前者具有同样的份量,都被列为世界四大历史名桥。 除此之外,广西还有1595公里的海岸线,涠洲岛的美丽和神秘气息,我想很多人都有听说;另外还有637公里的边境线,这条线上的东兴、防城、宁明、凭祥、龙州等,每一个小城都是风情万种。 这几十年,广西的道路交通已经伸入到每个村寨,你只要从湘桂线上任何一个城市出发,都能颠覆你想象中的广西。 凤山县 狼兵雄于天下 高山湍流,造就了广西独特的风光,还练就了广西人善战的本领,也让广西领了个“南蛮”的称谓。 广西属亚热带季风气候,潮湿炎热,丛林茂密,山地险峻,虫蛇出没,没有一点本事,连生存下来都困难,所以广西男儿个个像猴一样,身手敏捷稳准狠,就连秦始皇老儿,都曾被当年的西瓯狼兵收拾得妥妥的。 据《淮南子》记载,秦始皇平定东瓯和闽越后,于公元前219年,派遣屠睢领50万大军南下,但是却遭到了5万西瓯狼兵的顽强抵抗,致使30万军队几乎全军覆没,就连主将屠睢也遭遇埋伏,中毒箭身亡。 广西狼兵猛如虎,为何连横扫六国的秦军都难以对付?据传狼兵有一种“七人阵法”:他们讲究的是团队协作,将不同的兵种优化组合到一起,长枪在前,两侧刀盾,双刀断后;最要命的是,只有前进步和左右换马,没有后撤这一步法。 为什么没有后撤呢?大家一起冲锋向前,前锋人员一旦后撤,一来很容易被后面的兄弟手上的兵器扎到,二来很容易被后面冲锋的兄弟踩踏到——这就厉害了,这就要求兄弟们不顾一切的冲锋向前,要砍也要砍倒敌人,要踩也要踩到敌人。 秦征服岭南后,千百年来,不断有中原人因政治、军事、避乱、谪迁等原因,源源不断迁入广西,但广西人骁勇善战的特点,却丝毫没有减弱。 近代战争中,广西兵仍然是战场上最难战胜的对手。 嘉靖年间,倭寇进犯东南沿海,瓦氏夫人奉命征招了一支6800人的壮族狼兵部队,千里驰援浙江,以50战200,依然击退倭寇。 太平天国运动中,太平军驰骋数省,以少胜多,所打的许多硬仗,恶仗,都是广西兵打的。 清军取得的近代史上唯一的外战胜利,镇南关大捷,其战斗的主力仍然是广西兵。 孙中山北伐,桂系第七军成为最精锐的主力,一路打到山海关,为北伐立下汗马功劳。 抗日战争中,广西子弟兵浴血沙场,先后参加了淞沪会战、徐州会战、武汉保卫战、桂南会战与昆仑关战役、桂柳会战、守卫桂林城战役,成为日军最难缠的对手,在国军五大抗战主力中,广西人占了将近一半的人数。日军高层曾愤愤的说:欲灭华夏,先平广西! 虽然拥有英勇善战的狼兵,但是广西人向来与世无争,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只想能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。但是纵观几千年中国历史,从来就没有什么东西,是靠“守”能守住的。 秦朝以后,汉人源源不断地迁入,但移民者更多趋于被动——试想,要在原来的属地过得好好的,谁愿意跑到这南方极地,比如唐代的陶英和李梁,平定广西昭州(平乐)动乱后,就再也回不去了;还有很多贬谪流放的例子,这使得广西的民族性格里,始终具有某种先天的悲情色彩。 三江大塘坳冬景 有根性的族群 这份悲情,又衍生出广西人的包容和谦和。 有篇文章,写中国各地人的气质,给广西归纳出来的,叫做“定气”: 美丽的八桂之地,山川壮美,瓜果之乡,养育了淳朴的广西人民。 广西人行事低调,大多都很和善,诚实憨厚,很多广西人看上去都有种气定神闲的悠然,疑似不谙世事,又好像成竹在胸. 广西人心肠好,不狭隘不偏激,虽说有时也会冲动但绝大多数情况下都相当沉得住气,有很强的定力和定性。 丰子恺写过《桂林初面》,特别谈到广西,感觉来到了“君子国”。丰子恺说,“广西穷,但穷得均匀;财阔少,乞丐也少。” 民国报纸刊载的考察广西文章这样写道: 广西因为贫,所以上下一致,埋头苦干;因为小,所以官民合衷,盛情融洽。又因为贫而小,所以当局的人们,非常虚衷谦抑,很欢迎外省人士的合作与批评,办事虽然带点“土气”,然而诚实而有朝气,是在任何地方没有如此普遍的。 几十年来,随着国民经济的整体提升,今天的广西百姓,基本上已经衣食无忧,但是那种诚实本份的天性一直未变。 据说广东深圳的人家,特别喜欢找广西保姆,因为她们老实又勤快;某年曾经有个家政公司,在广西培训了一批保姆送进北京,刚到机场,就被抢得一个不剩。大学毕业后,曾在广西都安扶贫一年,因此现在我常给朋友推荐都安的野生山葡萄酒,推荐语就一句:就是让都安人民做假,他们都不会。 除了淳朴善良,大部分山里人还特别恋山、恋家,不喜欢满世界乱跑。 这么些年在北方,碰到的广西人非常少,出去打工,广西人也大多选择隔壁的广东。 其他省份的人打工,挣钱是第一目的,而广西人打工,男青年首先是为了找老婆,女青年是为了嫁个好人家;一旦目的达到,或者在外面晃够了,很多人都回到自己的家乡,或者选择在家附近找工作。这些年生活好了,对他们来说,离家近比什么都幸福。 这种大山情结,也给某些地区的扶贫工作带来困难。 还是前面提到的都安县,因为很多地方生存条件极为艰苦,二十年前政府就一直设法实行异地安置,但是百姓移出来了,又跑回山里;前几天看到篇报道,现在政府部门对此仍然很头痛:开路、养殖、移民——没有办法,只要百姓愿意搬出来,其实早就脱贫了。 在人口流动如此频繁的时代,城里人很难想象政府建好了房子,费劲巴哈整村整村把人搬出来,还有人不愿意的。其实道理很简单,住在楼房里,物质生活看上去比原来好了很多,但是失去了山的庇护,村民们的魂丢了。 广西是一个有根性的族群,莽莽大山,人神共存,贫与富也许并不是生活的唯一评判标准。 龙胜梯田 不跟广东去比阔 说到贫与富,总有人喜欢拿广西跟广东比阔,谁让两广是兄弟呢。 可是这么比很伤人的好吧。广西处在珠江上游,穷山恶水一片贫瘠,广东处于下游,珠三角洲土肥水美;上游穷得冒酸水,下游富得直流油。如同一副牌,王炸什么的都在广东手上,你让广西这牌还怎么打。 不过站在天下第一富的广东身边,广西也只能忍了!兄弟要么你伸把手? 想当初钦州、北海、防城港被划入广西,当地百姓一脸懵,也是委屈了他们。 其实只要咱们不是唯财富论,那么世人眼里的广西,就一定有不同的风采。 比如抗战期间,桂林成为人人向往的文化城:短短6年,这个仅有四五万人口的小城,就云集了上千名来自全中国甚至世界的文化名流——茅盾、巴金、田汉、夏衍、徐悲鸿等,这些响亮的名字,都曾让桂林披上绚丽的文化色彩,也成为与重庆、昆明齐名的“抗战文化城”。 “李白黄”治下的广西,还曾经是全国第一的模范省:全省安定,风气朴实,治安良好,工商发达,人民安居乐业。虽然后来他们失败了,但是他们做的一些事,还是值得尊重和敬佩的;广西出了这样一拨人,也是值得骄傲的。 桂系当年有一件事,现在想来都很有意思:在武鸣桂林等处,设立女子工读学校,专招僚佐妻女,入校读书习艺,一方面矫正官员眷属的骄奢之风,另一方面减轻家中男子的负担——试问,无论过去今天,谁能有此创意和魄力! 虽然广西的历史,从秦以后才有载,事实上早在四、五万年前的旧石器时代晚期,广西就有“柳江人”和“麒麟山人”居住。 广西先民,是中国最早种植水稻、并奉水稻为神的族群之一。被喻为“桂北粮仓”的漓江流域,一些地区仍流传着开田节、农具节、新米节等农事节日。 秦始皇开凿灵渠,把长江与珠江两条水系联接,广西与中原文化得以交流;明清之后,大批湖南、江西移民从北边迁入,广东移民从东进来,从而形成了以汉文化为主导的多民族文化。 纯种不可能有文化,文化需要杂交、融合。 早在汉代,苍梧、布山、合浦就有了商贸集市,合浦成为海外贸易港口;唐代,桂州、柳州、邕州、容州城乡出现定期圩市;宋代,出现与交趾(越南)商人展开货物交换的搏易场;明清时,广西采矿业又有了很大发展;到了现在,桂东的玉林、贵港、贺州、梧州等,仍然是广西经济最发达的地区。 重点说一下梧州。 梧州是古广信县、苍梧郡所在地,广西与广东的名号,就是来源于“广南西路,广南东路”;还有一说,今天的粤语,就起源于梧州。 因为扼浔江、桂江、西江交汇处,桂林、柳州、南宁的货物,都要从水路从梧州经广东出海,所以梧州一直是广西的门户,更是两广争夺的军事重镇。 因为是通商口岸,百姓见多识广,再加上大桂山的天然调养,使得梧州的女子个个水灵灵的,当年黄绍竑驻防梧州,就曾被西江花艇上的水妹子迷得神魂颠倒,还为此差点误了前程。 北海银滩 历代广西省经济中心都在梧州,政治中心在桂林,但从明代以后,提督衙门迁到了柳州,清朝末年,苏元春迁到龙州。 近代广西省府又经历了几次变迁:民国元年(1912年)10月,陆荣廷领导的广西军政府,把省会从桂林迁到南宁;民国25年(1936年)10月,李白黄又迁回桂林;1950年,在叶剑英的过问下,考虑到更长远的、面向东南亚的未来发展,最后在柳州和南宁中,选择了南宁作为首府。 这些年,南宁也的确不负开拓东南亚市场的众望,把东盟博览会搞得风生水起。据说为了争取到永久会址,当年的广西领导连夜进京死磕,才从兄弟省份中争到举办权。 改革开放以来,广西一次也没有错过发展的机会,尤其是借东盟博览会,在经济发展和城市建设上,都已经做到了极致。虽然地处边缘,全自治区的GDP,也不输入任何基础相当的其他省份;广西的首府南宁,在城市风貌上,更是不输入其他任何的二线城市。 活久见 最后,大家坐好了,我想说一说广西人的长寿秘诀。 很多人都很奇怪,浩浩全套《盗墓笔记》,南派三叔为何会把整本《阴山古楼》的发生地放在广西?其实三叔表面上说的是盗墓,背后一直在讲长生不老啊,只是这哥们写着写着,就写跑了,让很多读者失了头绪。 广西悠久的历史和方国文明,成为《笔记》的历史依托,而广西的长寿文化,则成为《笔记》可以深扎下去的线索。记不记得小说中闷油瓶为什么不会老,他又是怎么一次次轮回的? 三叔没有明说,但是我们可以猜一猜。 天高皇帝远,秦统一岭南后,对地方的控制权并不强。从唐朝开始,统治者开始在广西推行土官制度,其目的是“以夷治夷”,到了元代,叫做“土司”。 土司也就是封建领主,从土官到土司,这一制度延续了1300多年。政治上相对的稳定,让这些地方领主有大把的精力,开始考虑长生不老,在广西的百色、南宁、河池、柳州地区,也留下了古老的长生文化。 河池的丹炉山上,至今仍完整保存了明代那地土司的修道炼丹遗址,这也是目前发现的,中国规模最大、最完整的炼丹遗址。南丹南丹,就是南中国炼丹之首地。文艺作品中的某些丹药,也许并不全是虚构。 这几年来,广西长寿乡,已经成为全中国的共识。 君不见,巴马的百魔洞里,爬满了从全中国来的,试图见证奇迹的病人;巴马县的一瓶水,都能在外省卖出白酒的价格;我的老家永福县,随便一个村里,都有好几个八九十岁的老人。 为什么呢?想起传的一个段子,有记者采访一百岁老人,寻问自然长寿的秘方,老人长叹一声:哎呀,就是想死也死不了啊! 为什么呢?因为广西的日子就是长。 长寿,其实是各方面的综合因素,在人身上所起的作用。除了当地的地理气候等条件外,也跟广西人忍韧、温顺的性格有关:勤劳但有度,好强但不争,进取但不妒,这不就是和谐社会吗! 广西拥有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,在生存已经不再是问题的时代,这些资源将比什么都更为珍贵。2016年在漓江边工作,每到节假日,从珠三角进桂林旅游的汽车,都能把高速堵成停车场,家在阳朔的同事,随便都能捡到由于酒店客满,前来寻宿的客人;而进广西的高铁,需要提前一周都未必订得到。 文章写到这里,真气也差不多耗尽了哈哈。 真不需要跟别人去比阔,咱活得长啊,活久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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